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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文】

靡笄之役，郤献子见，公曰[1]：“子之力也夫！”对曰：“克也以君命命三军之士[2]，三军之士用命，克也何力之有焉？”范文子见，公曰：“子之力也夫！”对曰：“燮也受命于中军[3]，以命上军之士，上军之士用命，燮也何力之有焉？”栾武子见[4]，公曰：“子之力也夫！”对曰：“书也受命于上军，以命下军之士，下军之士用命，书也何力之有焉？”

[1]公：晋景公，名獳，公元前599年至前581年在位。

[2]克：郤克，即郤献子。

[3]燮（xiè）：范燮，即范文子。

[4]栾武子：名书，在靡笄战役中任下军的主将。

靡笄之战胜利后，郤献子来朝见晋景公，景公说：“我军获胜是你的功劳啊！”献子回答说：“我郤克以君主的命令指挥三军将士，三军将士听从命令而勇敢战斗，我郤克有什么功劳可言呢？”接着范文子也来朝见晋景公。景公说：“我军获胜是你的功劳啊！”文子回答说：“我范燮从中军元帅那里接受命令，以此来命令上军的将士，上军将士服从命令而拼命奋战，我范燮又有什么功劳可言呢？”最后，栾武子也来朝见晋景公。景公说：“我军获胜是你的功劳啊！”武子回答说：“我栾书从上军主帅那里接受命令，以此来命令下军的将士，下军的将士服从命令而奋勇杀敌，我栾书又有什么功劳可言呢？”